生活總是充滿著不經(jīng)意,也不知道是好是壞。有些經(jīng)驗要經(jīng)歷過才懂得,比如說,大起大落的不只過山車和人生;比如說,烤鴨不只北京的好吃,在與其遙遙相望、“鴨”情滿滿的福州,也上演著烤鴨美食帶給人們的滿足與慰籍。
穿過劉福記北京烤鴨人聲鼎沸的大堂,隨著京味兒十足的招呼聲落座,空氣中新切黃瓜的清新,甜面醬的綿香,裹挾著剛出爐烤鴨的炙熱油脂氣息,組團攻陷鼻腔。咽下一大團口水,抓緊點單,卻未曾想過南方的一古城,男女老少排成長隊,耐心等待爐內(nèi)的鴨子翻轉(zhuǎn)上色。淅出的油滴在爐火里滋滋作響,烤好后色澤紅艷的鴨子列隊展示于玻璃櫥窗后,被小心切塊,再調(diào)上店家精心配制的鹵水。接過店家手中遞來的袋子,香氣就急不可耐地往鼻子里鉆,一手捧著熱乎乎的烤鴨,一手牽著勾頭讒望的孩子,無暇多言,匆忙趕回家要趁熱吃掉。
北京烤鴨是帝都人民宴請賓客的上選,一是廣盡地主之誼,替友人解封“不到長城非好漢,不吃北京烤鴨真遺憾”的怨念;二是北京烤鴨吃起來有充滿儀式感的排場:片片削好的烤鴨如花瓣層疊白玉盤中,周圍錦簇著小盞荷葉餅、蔥絲、黃瓜條、蘿卜絲、白糖、醬料。放眼望去一道菜就蓋了半張桌,顏色有紅黃綠白等煞是好看。
劉福記的北京烤鴨,這里的味道可以說是盡得南北兩派真?zhèn)?,從鴨胸片皮到蒸餅輕卷,從椒鹽鴨骨到鴨架濃湯,濃郁的棗木香味融合著厚重的京醬佐以蔥絲那點點的微辛,把這道烤鴨的本味激發(fā)的美味誘人。
吃的時候手托薄餅,用筷子挑一點甜面醬抹于餅面,醬身上輕輕覆蓋幾層片鴨,再加上那些紅綠白們,卷起來兩手捧著送進嘴里。唇舌接觸到面餅的淳樸氣息,咬開之后是甜面醬的濃郁涌入口腔,再多嚼幾下主角烤鴨就出場了:鴨肉肥而不膩,脆亮的鴨皮釋放出少許的油脂正好被面餅中和,甜面醬陷入鴨肉中,帶領(lǐng)吃肉的快感走向新一波高潮。那些依個人口味寵幸的蔥瓜蘿卜們,釋放出的清冽氣息又拉著食客從齒間的迷醉中回過神來,右手重拾筷子,左手早已托成碗狀等待另一片面餅的降臨。
這時一勺奶白色的骨架濃湯入口,味蕾席卷的過的鮮美,足可以讓食客完全沉醉,什么?二鍋頭?好主意,清冽的酒漿,可以讓這口中的回味更加明顯,純糧的白酒會與這味道相融,在里更能吃出這十里山湖景色的深意。